气,才劝她放弃了自己的想法。

天快黑的时候,魏周雇了马车接王家人和卢莹。他事先跟负责安置官员家眷的官差约好了汇合的地点,收拾好了东西,便让车夫出发了。

车夫本不想这么晚出发,奈何魏周给的实在是太多,他终究屈服了。

村子偏远,去往城里的一路多是荒凉的山地。

潘小琳有些胆怯地道:“要不咱们还是等天亮再出发吧?听说这路上……有土匪的!”

卢莹闻言脸色微变,嘴唇都变得发白,她没说话,只是低着头。

说到土匪,难免让她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。去年她便是因为回家晚了,路上才会遇到土匪。

那些土匪对她倒并不粗鲁,只是将她关在一间屋子里不让她走。

她等了将近一天,才等到父亲来接她。虽然破了财,也受了惊吓,但这段记忆对她而言并不算特别可怕,毕竟她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。

可怕的是后来村子里的流言蜚语,她看到很多人对她指指点点,用夸张地语气讨论着她被多少男人给怎么怎么样过。

她后来听说,隔壁村有个姑娘前年被土匪劫了,回来之后就自杀了,村里人夸她贞烈,仿佛自杀才是她应该做的。

卢莹几次试图自杀,但终究是对自己不够心狠,加上父亲盯得紧,每次都被救了回来,一年多的时间里,她不敢露面,不敢出门,整天待在家里。

潘小琳见卢莹的脸色不对,已经猜到了原因,她不知该怎样安慰,回头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王嚣的母亲。

王嚣母亲望着车窗外浓浓的夜色,缓缓道:“害人终害已,记得姓邹的那家人吗?他家里人的嘴最碎,年底的时候邹老爷子突发心疾,卢大夫治不了,卢姑娘倒是能治,但她那时精神恍惚无法出诊,最后邹老爷子就这样没了。”

她轻轻拍着卢莹的肩膀,“我一个老婆子,不懂得什么大道理。但知道人在做,天在看,自己造的孽,早晚会有报应。你没做错过什么,报应总不会落在你的身上。”

几个女子在马车上聊了起来,倒是不大觉得害怕了。

忽然间,马车停了下来。

卢莹掀开车帘向外望了一眼,脸顿时变得惨白。

“土……土匪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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